很多同学读史铁生的《我与地坛》,都会觉得文章很“散”——作者的思绪从一个场景跳到另一个回忆,再突然插入一段哲学思考,好像抓不住主线。今天我们一起来分析一下这篇文章。
手法一:结构 “联想式”非线性叙事
与传统散文的“形散神不散”不同,《我与地坛》的结构本身就是其主题的一部分。作者彻底打破了线性的时间顺序,采用了一种“联想式”的、由空间触发的结构。
- 结构特征:文章没有按照“我如何残疾——我如何进入地坛——我如何思考”的顺序写。而是以“地坛”这个空间为圆心,思绪在不同的时间点和主题之间自由跳跃。
- 现在(在地坛的观察)↔ 过去(对母亲的回忆)
- 具体(园中的蚂蚁、落日、游人)↔ 抽象(对生、死、命运的哲学思考)
- 自我(个人的痛苦与挣扎)↔ 他者(对唱歌青年、长跑运动员、弱智孩子母亲的观察)
 
分析这种结构时,重点在于阐明其“功能”。可以论述:“史铁生采用的非线性联想结构,并非随意的意识流,而是一种精巧的艺术选择。这种结构模拟了人类在沉思与回忆时的真实思维过程,使得读者能够跟随作者,在具体的物理空间(地坛)与广阔的精神时空之间穿梭。它不是以一种说教的形式出现,而是从具体的、充满情感的个人记忆和观察中生发出来,极大地增强了文章的真诚感与思想的内在逻辑性。”
手法二:核心象征“地坛”的多层意蕴
“地坛”是这篇文章中最重要的文学手法,它不是一个简单的背景,而是一个贯穿全文、意义不断深化的核心象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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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层:物理庇护所
在文章之初,地坛是一个“荒芜”的、可以躲避外部世界目光的地方。它接纳了作者残疾的身体和“暴躁”的灵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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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层:人间缩影
随着作者观察的深入,地坛变成了一个上演着人间百态的舞台。这里有为理想奋斗的青年、有相濡以沫的夫妇、有承受着不同苦难的母亲。地坛成了一个观察和理解人类普遍命运的窗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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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层:生命本身的隐喻
最终,地坛的特质——“荒芜但并不衰败”——与作者的生命状态达成了完美的象征性统一。它象征了生命本身:既有不可避免的残缺、荒芜与死亡,也蕴含着坚韧不拔、周而复始的内在生命力。
分析核心象征时,关键在于揭示其意义的“演变”与“层次”。可以论述:“‘地坛’在文中经历了一个从具体地点到哲学空间,再到生命隐喻的意义深化过程。作者通过赋予这个核心象征不断丰富的层次,将个人的痛苦与挣扎,逐步提升到了对人类普遍命运的关怀与思考高度。”
手法三:语调与措辞的转变
语调是散文的灵魂。这篇文章的语调,经历了一个清晰的、从激烈到平静的转变,这背后是作者措辞的精准选择。
- 初期的语调:激烈、自嘲与困惑
- 措辞:使用“最狂妄的年龄”、“暴躁”、“绝望”等充满情感张力的词语,来描述自己残疾初期的状态。
 
- 中期的语调:观察、共情与思考
- 措辞:语言变得客观、冷静。在描写他人时,充满了不加评判的细节白描,如“一个安静的、专心致志的女人”。
 
- 后期的语调:平静、超然与和解
- 措辞:语言充满了哲理和诗意。如谈论死亡时,称之为“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”;谈论记忆时,说“有些事只适合收藏”。
 
分析语调与措辞时,要将语言的变化与作者心境的变化联系起来。可以论述:“作者通过语调的精准控制,向读者展示了一条完整的精神跋涉之路。从初期充满激烈情绪的词汇,到后期平静、充满哲思的措辞,这种语言上的演变,不仅记录了作者心境的成熟,更重要的是,它本身就构成了一种强大的说服力——让读者相信,通过思考,人确实可以超越巨大的苦难,抵达一种精神上的和解与澄明。这是本文最深刻的情感力量所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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